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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6月4日 星期六

情聖西哈諾


法國名劇《風流劍客》曾在一九九〇年改編為電影《大鼻子情聖》,今再改編成《情聖西哈諾》(Cyrano),戲裡幾曲悠揚悅耳的旋律,搭配絢麗的場景設計,帶領觀眾穿越至舊時代,感受這場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。

原著裡的主角西哈諾,是個能文能武的劍客,劍術精湛之餘,還能寫得一手好文章。他愛上了羅珊,卻自卑於本身天生的大鼻子,不敢對神女表露心跡;發現羅珊鐘情於別人,更自願代“情敵”書寫情書給羅珊,也趁機將內心裡的情感傳遞給心上人。《情聖西哈諾》基本上套用回這故事設定,只是將主角西哈諾的缺陷,從大鼻子改為侏儒,同樣對自身條件有著極大自卑感,為促成愛人心意,甘於無條件犧牲奉獻,淪為代寫情信的“工具人”。

前幾個月看了史蒂芬·史匹柏重拍影史經典歌舞片《西城故事》(West Side Story),故事是否浪漫見仁見智,但我覺得音樂少了些朗朗上口或輕易入耳的旋律(也是我對音樂鑒賞能力低);相比之下,《情聖西哈諾》雖較少舞蹈,但配樂及幾首歌謠,旋律皆比前者吸引、動聽,配合角色當下的心境唱出來,直觸人心。尤其一場西哈諾和“情敵”克里斯汀躲在羅珊窗下牆角處,西哈諾代克里斯汀與羅珊一來一往傳唱情意的戲,確使人替西哈諾大感不值,也忿恨克里斯汀的投機,以及羅珊的愚昧。然而俗語有曰:愛情底下無對錯,大家都被愛沖昏了頭,何來局外人的理性?


我一直頗喜歡飾演羅珊的海莉·班奈特,從電影處女作《K歌情人》(Music and Lyrics),即被她雙眸所散發的魅力吸引,後來雖在大多電影中僅飾演配角,但她在《絕地7騎士》(The Magnificent Seven)、《私刑教育》(The Equalizer)、《神棄之地》(The Devil All the Time)等的演出,都為戲增分不少。然而,我確實不喜歡羅珊的個性,除了因對一見鐘情的克里斯汀蒙蔽了雙目,瞧不見、感受不到身邊的“小”幸福,還利用傾慕於己的貴族,將眾男人操弄於鼓掌間——沒錯,《情聖西哈諾》裡不僅有三角戀,而是四角戀,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,也預見終將以悲劇收場。

知道飾演西哈諾的彼得·汀克萊傑,乃因《X戰警:未來昔日》(X-Men: Days of Future Past),這部超級英雄電影中,他是致使未來變種人走向滅絕之路的關鍵人物,然而在角色多、特效也多的作品裡,完全掩蓋了其鋒芒;《情聖西哈諾》基本上都由他負責推進故事情節,觀眾自然能聚焦於他的演技,一個眼神、一個動作、一句充滿詩意的話語、一首意境淒美的歌曲,像是把他的情感完全釋放出來,而當羅珊後知後覺他的情意,西哈諾的生命之火也已燃盡。看戲至此,我內心亦難得地惆悵、唏噓。

總括而言,《情聖西哈諾》比預想中的精彩,雖然戲裡對愛情的描述,以現代審美觀、道德觀來看,會有點神化、過時,惹人嗤笑,但這種古舊時代的淒美浪漫,也是讓人短暫逃避殘酷現實的解藥,不是嗎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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