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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12月25日 星期五

STAR WARS:原力覺醒,與其過去六部曲


喬治·盧卡斯的《星際大戰》(Star Wars)系列,對某些觀眾來說,經典之處不在於電影本身——最近挖六部曲系列來看,說電影經典,實在難以說服自己——而是周邊商品,以及隨著時間的流逝,造就出的復古情懷,就像最近正夯的懷舊電影風潮讓《我的少女時代》成了流行文化下的產物。在一九七〇、八〇年代,盧卡斯能想出那麼多古靈精怪、造型奇特的各色人種、物種,絕對高評價;若來到現在,網絡科技早讓人們見慣不怪。

與本傳第三部曲《絕地大反攻》(Return of the Jedi)故事相連接的最新這部第七部曲《原力覺醒》(The Force Awakens),未上映先轟動,畢竟時隔卅二年,本傳故事中的角色早已人老珠黃,加上導演人選J. J. 亞伯拉罕曾經重啟《星際爭霸戰》(Star Trek)——兩部系列在太空電影史上等同如“超人大戰蝙蝠俠”,銀幕上各有各精彩,銀幕下則是鐵粉捍衛的堅持——會否拍爛,還是超越《星際爭霸戰》重啟版,都是亞伯拉罕壓力的阿米巴原蟲。

《原力覺醒》千呼萬喚始出來,不僅觀眾癡狂,連專業影評也大力吹捧——只是不知為何還是有人白目到劇透——但事實,真是如此嗎?以本人這與原力無緣的普通戲迷客觀來說,《原力覺醒》不比二〇〇九年的《星際爭霸戰》。或許有人要抓狂了,問:啥米?為何?且聽我道來:

人說,沒看過就裝懂,在那裡大放厥詞假(雞)掰,偽君子真小人也。於是,看《原力覺醒》前,嘗試了解STAR WARS電影的一切(至於漫畫、動畫,抱歉了,實在沒時間),包括故事、世界觀設定、角色、主題,尤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,帶有古希臘悲劇式的父子情。我依據系列的發行年份來看,即先看本傳三部曲,再看前傳三部曲。本傳年代久遠,我嘗試以當年的觀影角度欣賞,角色設定、人物造型,確有其驚歎之處,只是敘事手法真的無法激起熱情,《曙光乍現》(A New Hope)還可以,《帝國大反擊》(The Empire Strikes Back)和《絕地大反擊》,是意志力的磨難;前傳首部曲《威脅潛伏》(The Phantom Manace),發行於一九九九年,敘事手法較當代,加上有最強老爸連恩·尼遜和神盾局局長山謬·傑克森參與一角,故事也勉強算有高潮起伏,讓我感覺搞不好前傳會比本傳來得好,結果第二部曲《複製人全面進攻》(Attack of the Clones)和第三部曲《西斯大帝的復仇》(Revenge of the Sith)直接毀了我對其的一片期望。至此,我揣度大眾會被此系列感染的原因,並非在於故事。而以看過之前六部曲的心境看《原力覺醒》,無論故事、動作設計、鏡頭設計、剪接,都比過去的六部好上何止十倍,可是卻不像影評、大眾說的那樣,好到不行。此乃其一。

而若撇開過去系列作的觀影包袱,以對STAR WARS世界觀不了解的白癡心態入場,又是否會覺得電影好看?答案是否定的。就拿二〇〇九年《星際爭霸戰》來舉例,本人不曾看過過去十部的舊作(比STAR WARS六部曲更屌),但《星際爭霸戰》卻讓我看得眉飛色舞,對其中的設定也不覺得突兀,人物之間的關係,雖不是很明白,但不會對劇情進展羈絆;《原力覺醒》則不然,一開始那位跟奧斯卡·伊薩克飾演的飛行師波·戴姆倫交換情報,轉交盧克·飛行者隱身所在地圖的神秘老者之身份,就連看過六部曲的我也毫無頭緒;黑武士達斯·維德以下的子嗣,剪不斷、理還亂,隔代遺傳的黑暗面,實在好笑;韓·索羅(哈里遜·福特飾)和武技獸丘巴卡的出場,也就只有看過本傳的觀眾才會起滿雞皮疙瘩;最扯的是,女主角芮的身份,以及她跟盧克面對面的結局,簡直莫名其妙。只能說,《原力覺醒》留下太多懸念、迷思,不理觀眾的求知慾,可說是迪士尼特麼的牟利手段,逼迫觀眾買賬接下來的九部曲,甚至十二部曲。此為其二。

其三,也只能當做是本人個人無法接受,即無論哪個星球,都可讓該類似人類的物種生存,不見《星際效應》(Interstellar)、《阿凡達》(Avatar)那樣,去到某星球揭下面罩前,需確認該星球的空氣指數適合人體(物體)生存。於此,與其將STAR WARS歸類為科幻電影,不如歸為奇幻電影更適合。

當然,《原力覺醒》還是有其可觀之處,就如芮這角色。今年的商業大片,可謂秉持男女平等觀念,幾部耐看賣座的大作,都形塑出成功的女性角色,如《金牌特務》(Kingsman: The Secret Service)的刀足女、《瘋狂麥斯:憤怒道》(Mad Max: Fury Road)的芙莉歐莎指揮官、《不可能的任務:失控國度》(Mission Impossible: Rogue Nation)的伊爾莎等。故,《原力覺醒》的芮,是賣座保障。有謂:“女人的吸引力,在於散發的神秘”,芮的身世,編劇假掰到底,讓觀眾自行發揮想像,不到幾部曲之後揭秘,誓不罷休。


此外,叛逃的白兵芬恩也是戲肉,代表魯蛇也能崛起的意義。尤其他為了芮,執起原本只能讓絕地武士使用的光劍,大殺四方,甚至用之以抵禦“好弱的新·黑武士”凱羅忍,讓我看得拍案叫絕!算是編導摒棄絕地武士原則的表現,也是絕地武士精神正式滅亡的象征——說來,絕地武士實在沒鬼用,只懂光說不練,難怪安納金和這位凱羅忍會受不住黑暗誘惑。

回到現實來,《原力覺醒》真有那麼好看,甚至讓人三刷、四刷、五刷的原力麼?對鐵粉來說,或許有,但就好比當初《玩命關頭7》(Furious 7)那樣,大多觀眾為了迎合身邊人,個個患有保羅·沃克症候群,個個成了保羅·沃克的忠實影迷,也造就電影的好口碑。這種熱潮,跟《我的少女時代》那種懷舊熱或許相似,但原動力不盡相同。《玩7》是人云亦云;《我》則是切合八〇、九〇後曾經經歷過片中年代的觀眾,藉以渲染成一時的情緒暴漲。如今熱潮已過,對前者的印象還存有多少?是保羅·沃克那對不自然的眼神還是跟其他集搞混的飆車場景?對後者,至少還有片中那些如今找不回來的,那個年代獨有的小物件。

《原力覺醒》的熱潮,是盲目跟隨的延續,還是種年代的印記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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