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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5月20日 星期日

難得闃寂——《噤界》



看《噤界》(A Quiet Place)時,我非常開心,像踏入一座無聲劇院,雖有聲效,但不像一般商業片那麼多,感覺超棒。觀影期間亦感覺同場觀眾乖乖的,嚼爆米花也不敢太放肆,更別說“手機禁令”,一旦鈴聲響起,即引來全場噓聲。

故事述說一家四口活在寂靜的世界裡,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。一切文明都回歸到零點,但又並非回復成大家熟悉的大自然狀況,皆因有怪物共存。這一家人之間,看似相安無事,其實每人心裡各有或大或小的心事,尤其聽障的女兒,因害死弟弟而自責,甚至對父親的“偏心”感到憤怒。我覺得,短短九十分鐘的戲,集中在描述這一家各人的心態轉變(往正向發展)和逆境求存上,成果非常大(這令我想起《我是傳奇·I Am Legend》)。

相信看過《噤界》的觀眾,肯定對其中一場分娩戲印象深刻,那分娩時男性難以想像的“十分痛楚”,加上孕婦分娩前還不慎踏到釘子的穿刺之痛,“痛上加痛”卻還得噤聲只為活命,這場戲氛圍營造得絕對讓人屏息,臨場感十足。且大多觀眾應會產生疑問:“在這樣的一個世界,幹嘛還要生育下一代?”我是“不育主義者”,在此就不妄下評論,免得被有心人士多加渲染,徒增口業。


像去年的傳奇片《逃出絕命鎮》(Get Out)一樣,《噤界》是小成本大回收之作。全片演員僅六人,唯一大咖是女主角愛蜜莉·布朗,從《穿著PRADA的惡魔》(The Devil Wears Prada)中的配角,晉升為如今的當紅女星,她是幸運的,當然也不能忽視她的努力。

也許是最近工作太忙碌、生活太煩躁之故,《噤界》確給我帶來心靈上真正的放鬆。我自以為,我是適合生存於電影中描述的,有種對非自然聲音嚴重敏銳,繼而摧殘發出噪音事物的怪物存在的世界。我可以沉默多日;做的事情、動作也不會刻意產生噪音。我是靜態的。所以,困在喧鬧的都市中,沒法暫時逃離去享受鄉間的幽靜,《噤界》上映得正好。

(早前看過一部用手語呈獻對白、全片沒另加音效或配樂的烏克蘭電影《過於寂靜的喧囂·The Tribe》,那寂靜的戲院中觀影氛圍,給我迎頭痛擊之撼,至今難忘。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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