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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月12日 星期四

孤獨是一種學問——《星際過客》啟發我的事


認識我的人,懂我是享受孤獨主義,強烈需要私人空間與時間。

老生常談:人,是群居動物,必須結伴生活。但,亦有此曰:兩人以上就有政治行為。

我不懂政治,也不喜歡政治。那種什麼辦公室政治,我想都沒想,倒遇過不少。或許,也是我幸運,沒什麼會令他者產生危機感的野心,故,這些“辦公室風雲”,可謂與我擦身而過,沒直接地掃到我。我都是以“旁觀者迷”的姿態在旁看好戲的多——最重要是,做好自己的本分。

當然,要維持一個人的生活,確實不易。首先,你必須能夠忽視他人對你享受孤獨的眼光,比如一個人吃飯、一個人看電影、一個人唱K——對大多數人來說,這樣一個人的行為,很怪異;你獨居,左鄰右舍會議論紛紛,說一個大男人(或小女人)久久不找伴侶,會對敦親睦鄰帶來負面影響;工作上一個人一腳踢,不僅業務擴展有限,還會累死……

但是,一個人吃飯,可以不用浪費時間等同伴;一個人看電影,可以不必顧慮同伴的感受,想看什麼電影就看什麼電影;一個人唱K,沒人會搶麥;一個人獨居,房子要多亂就可以有多亂,也不會有人嫌;一腳踢的工作可以隨性看要做多少就做多少……一個人好處多多!

《星際過客》(Passengers)裡男主角吉姆因移民星艦故障,提早九十年從休眠艙中甦醒過來,獨自生活了一年又三個月。這期間能陪他對話的,除了他自己(自言自語、自問自答),就是一個有人類上半身外觀的機械人酒保。吉姆在快要無法忍受的情況下,“邂逅”了女主角奧蘿拉,幾經掙扎,才終於喚醒後者——這是謀殺行為。結果,一男一女就在這還有其他四千九百九十八人沉睡中的移民星艦上,展開生活,期間當然遇上不少情緒上、劇情上的起伏,但這都不是本篇文章討論的重點。

我在想,如果我是吉姆,會不會做出他在電影中的行為。


話說,我曾參加一門內觀修行課程,學生在該十日課程中,禁止一切讀物、電子產品、紙筆,禁止與其他學生交談,每人各自一間房……目的自然是讓學生自省,悟出活著的真諦。我是半途離開的案例,十天沒說話當然不會是我離開的原因,沒手機也很好,樂得清靜,但不允許閱讀我實在受不了。換做我是吉姆,在移民星艦上,沒有書籍,我真的沒把握能一直活下去、頹廢下去。他獨自活了一年,真是創舉,也是見證一個人堅毅意志力的活例(雖然是電影)。

再說他碰到沉睡中的奧蘿拉之情況。設身處地,我會有其他選擇。整艘星艦上,還有其他四千九百九十九人,幹嘛就此“一見鐘情”,設限自己的選擇?是我的話,就會一個一個觀察艙內的人,慢慢選擇“謀殺”的對象,從中還能享受與之的性幻想,是要徐若瑄般的可愛女神,還是天海翼那樣的黑暗女神?最重要的是,對象千萬別是同性戀,萬一如此,就只好再謀殺另一個以傳宗接代了。幹嘛?別假正經,當此情況,生存的慾望會凌駕於理性思考,而傳宗接代是生物維續生存的方式,自然而然就有性幻想啊!由此可知,吉姆那一個人的一整年,只能用手來解決生理需求,實在可憐。


吉姆一個人在星艦上,一個人在宇宙中,不自殺也不謀殺其他人的話,得獨自走完下半輩子。相比起韓國電影《原罪犯》主角吳大秀被獨自囚禁十五年的境況,我還是認為吉姆的情況會更令人感到糾結。吳大秀孤獨的十五年,不見天日,天天吃同樣的餃子,空間只有那一點點,且沒有選擇權,就算想自我了結,還有人即時釋出催眠氣體不讓他死;吉姆一旦選擇孤獨下半輩子,則至少活著三十年,雖然空間上他比吳大秀多很多,但他可是有無數選擇權力,他必須不時理性與感性拉鋸,而每一次的選擇,他都必須承擔責任。吳大秀是被動式,吉姆則是主動式,而主動的人,更能激起勵志之效。

這樣,你還以為孤獨很容易嗎?況且,孤獨,有時是必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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