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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2月10日 星期六

虐殺器官


“只要有謎團,又有人死掉,就算是推理小說了。有幾萬人死掉的作品也算。”

這段話不出現在《虐殺器官》故事裡,只是附錄中作者伊藤計劃和另外一位 “BEST SF 2007”獎得主圓城塔受訪時,塔冒出的一句話。我覺得頗有趣,即摘錄下來,跟本文無關。

說回《虐殺器官》,故事時間點設在在近未來,當時歐洲塞拉耶佛遭恐怖份子引爆核彈,生靈炭涂,之後幾個先進國家開始導入徹底的防恐管理體制,但大量落後國家則開始爆發內戰、大規模屠殺事件。美國一支特種部隊上尉克拉維斯·薛帕德奉命追緝疑似這些大屠殺事件的幕後黑手約翰·保羅,薛帕德為完成任務,上天入地橫跨各大洲潛入捷克、印度、非洲等,逐漸發現保羅所為的真正目的,也開始質疑先進國家的“和平”,是否得來合乎情理……

《虐殺器官》是一則科幻故事。我少接觸這類題材,故對其中的一些科技描述,是處於看得懂文字,卻想像不到那些器具樣子的狀況。加上全書以第一人稱的觀點敘述,剛開始時有點難以投入其中。作者對那些想像出來的高端科技,形容得非常細膩,我看不懂是我本人的問題,無關作者或翻譯之責。雖有這一層的“障礙”,但無阻我往下翻閱的好奇心態,也發現作者利用第一人稱的手法,有其必要。

《虐殺器官》帶出了“戰爭與和平”的矛盾——要有和平,則必須在其他地方引爆戰爭。這是書中“反派”約翰·保羅的中心思想;而作為緝捕頭號嫌犯的薛帕德,從起初只曉遵從上級命令進行任務(他們甚至有降低他們感性思維的裝備)的“工具人”,到中間為追查保羅而與保羅的秘密情人(一點都不秘密)露西亞產生了似有若無的愛慕之情,到最終完全受保羅思維的“綁架”,讀者透過“我”的描述,更深切體會主角“我”內心的掙扎、糾結與矛盾,感同身受地嘗試進入保羅的思考領域,自行領悟出,他的見解有無道理,能不能接受,也是每個人各不相同的觀點了……

看完書即挖出改編的卡通來看之後,一解我對書中針對高科技器材的疑惑。當文字具象化之後,“兩兩相襯”,確實對劇情進展、當下角色的潛台詞都有更深刻的體會。卡通當然沒有比書中描繪的深刻,比如主角薛帕德對生死的觀點,書中藉由他親自解除重病母親的維生系統,與出勤時在動蕩地區窺見的各型各色的屍體、死法,還有同事自殺前對他說的話,都不斷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。一經保羅“發掘”出他對生死課題的潛意識,即一發不可收拾,讓他幾乎崩潰。而卡通的強項則在於動作場景的加速及具體化。至於最終不盡相同的結局,都各有各的好。

總而言之,不經意下閱讀了《虐殺器官》,沒有很喜歡也沒有不喜歡,但作者伊藤計劃在卅四之齡死於癌症,生前僅有三本商業出版的長篇小說,及兩篇短篇。從伊藤計劃開始撰寫《虐殺器官》的投稿用作品算起,他實際寫小說的時間只有人生最後短短的三年。(大森旺筆)這本東販出版的台譯版本,額外收錄了前段所述之作者採訪與對作者生平事跡的解說,從中看來,伊藤計劃真是日本科幻小說界的“早夭天才”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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